与子成说

第三十二章:千娇百媚

         长安的方向捉摸不透,宫里的每一刻都在发生改变,审时度势的人怎么都抓不住那份机会,仿佛它从不存在。

       代掌凤印的魏皇贵妃禁足于寝宫反思,据说是教养不善得罪了魏帝;帝位呼声最高的裕王元嵩被削了王珠,无诏不得私自进出宫廷;盛宠优渥的兰淑仪下了慎刑司,宠妃到死刑犯一念之间。宫里的经营是一场梦,朝夕之间颠倒乾坤,帝王的心喜怒无常。

       “公主,兰淑仪就在里面,可需要安排人给她洗漱一番。慎刑司不怎么干净,若是脏了公主的眼,奴才罪过大了,陛下知道了说不定得拔了奴才的皮”。

       常年陪在魏帝身边的王大监奴颜婢膝地领着路,沿途的宫女太监一个个点头哈腰,唯恐得罪了这宫里唯一稳如泰山的主子,步了那些不长眼的人后尘。

       眯着眼睛瞅了一眼识时务的老太监,元淳笑魇如花地吩咐:“不必了,母妃素来不怎么喜欢兰淑仪,今日本宫来这里算是送她一程,有些事没必要做”。

       宫里的女人有几个真感情,在争夺帝王宠爱时无所不用其极,杀人不过是最低劣的手段罢了。

       “老奴知道该怎么做,贵妃娘娘是个好人,公主尽管办事,慎刑司里没有一个多嘴的舌头”,使了个眼色,王大监下达了命令,宫里的人知道越多死的越早。

       里里外外的宫人散去,只留下这空荡荡的房间,皇宫里不只是纸醉金迷,还有杀人不见血的阴毒。

       懂事的人真可爱,元淳在推开宫门时发现权力越来越迷人,也许她迟早也得沦为权力的奴隶。

       “是你,元淳公主,是魏皇贵妃终于对我下手了。你们这些权贵没有一个好人,本宫就知道你们母女都是骗子,陛下全都被你们骗了,本宫是无辜的,是你们陷害本宫”。

       即使顶着几十斤的枷锁,兰淑仪依然在瞧见来人的第一眼挣扎站起来,她不甘心如此,明明自己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,怎么可以就这样折在这暗无天日的鬼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审视着顶着白笙皮囊的女人,元淳不屑地讥讽:“污蔑,本宫哪里污蔑你了,兰淑仪。区区军妓也敢入宫侍寝,你是真的不怕死,还以为宇文怀要与你陪葬。本宫知道的事不少,你的秘密都不是秘密,接受现实吧”!

       “元淳公主,你够狠”,身份被拆穿,底牌荡然无存,兰淑仪的眼里没了光,她只有最后的怨气了。

       弯下腰掐着兰淑仪的下巴,元淳阴森森地笑着:“本宫不喜欢这张脸,上一个顶着这样脸的女人被本宫逼死了,你也不会例外,去怨恨自己为什么长得那么像白笙吧”!

       “疯子,你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,元淳,你不会有好下场的”,被元淳狰狞的面容吓到,兰淑仪这才意识到宫里究竟有多黑暗,竟然是这天真无邪的小公主逼死了魏帝的白月光,所有人都被她耍的团团转。

       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,元淳低语道:“本宫还没有说完呢,兰儿,洛河在地狱等你呢,寒山盟的谍者,大魏不需要你的存在,母后的位置不需要你来坐,诸葛兰轩”。

       后宫佳丽三千,皇后只有一个,无论其他女人怎么抢,始终是妾室,一辈子都没有资格以妻子自称,就连皇室的族谱上也不会记上全名,这就是女人的悲哀。

       诸葛兰轩,出身于大夏七大世家之一的诸葛家,被送进宫里争宠,是大夏的第二任皇后。可惜这一点不可能实现了,她死了,在角逐权力的开始时谢幕。

       洁白的丝巾擦干双手,元淳从慎刑司里走出来,兰淑仪那疯癫的模样格外赏心悦目,别有用心的女人本该清理,这个大魏不需要那些不安分的主。

       “殿下,兰淑仪是已经死了吗”?

       恭敬地候在门外,一直等待着的宇文怀不敢抬起头去看曾经让自己魂牵梦萦的脸,这不是那个单纯善良的小公主,任何的疏漏都有可能带来灭顶之灾。

       扔下手中的丝巾,元淳凤目扫过宇文怀那略带颤抖的脊梁讪笑:“怕死吗?宇文怀,本宫答应过你的事自然会兑现。父皇已经同意了,现在的你全权归本宫指挥,兰淑仪的事牵连不到你,至于这个赝品距离死还有点距离,如果你心疼她的遭遇可以进去帮她一把,本宫不介意她走得安详些,反正是无足轻重的棋子”。

       悲天悯人的事不适合坏人来做,它会颠倒乾坤。

       “往生营近来活动频繁,殿下可需要处理它”,三大谍者组织倒了一角,总有人想出来凑热闹,宇文怀不介意趁机立下功勋,热衷权力才是他的本性。

       漠然从一旁走过,沐浴着温暖的阳光过后,元淳淡然一笑:“去吧,拿下往生营,本宫要这江湖知道一件事,究竟谁说了算,无论是谁都得俯首称臣”。

       “有一个问题在,往生营的杀手们全都服了剧毒,只有营主手上才有解药,拿不到它,往生营只会不死不休”,谍纸天眼与大梁秘府的情报尽在手中,宇文怀不认为拿下往生营是个难题,关键是怎么破解往生营的手段。

       抬起头望着那让人黯然闭眼的太阳,元淳迷离着眼睛吩咐:“随便抓一个女杀手回来即可,往生营的毒药能到什么程度,本宫随手就可以给他们解了。解药,只要有一个杀手在本宫这里,即使是一具尸体,本宫都能捣腾出来,区区江湖势力算什么东西”。

       在神医面前,没有毒药,是药三分毒,左不过是更强烈些,增添几分下味的调剂品,也就能糊弄傻子。

       兰淑仪得到了自己应有的下场,接下来该是谁呢,大魏的死亡名单依然转个不停,随手一笔就是一条性命。

       “魏凝儿,要不从你开始吧。那一夜之后母后就去了,本宫一直很好奇究竟与你有没有关系,要不送你去找母后问问,在九幽之下一起凑一桌,省的母后跟前没人侍候”。

       淡淡的杀意波动着,元淳的情绪不稳定,她有些好奇自己接下来的计划该如何是好,这个大魏与过去很不一样,杀起人来越来越利索,或许她生来就是罪恶的。

       热闹过的人更害怕孤寂,默默无闻的活着还不如轰轰烈烈的死,这是权贵的尊严,也是他们一生璀璨的谢幕。

       后位空虚二十余年,宫里的人习以为常,懂事的老人们都认定了它属于谁,那是青梅竹马的情分。即使那人曾经嫁作他人妇,岁月抹去她的美貌,依然没办法改变那人作为白月光般的地位,宫里的顶点止步于皇贵妃。

       在采薇的陪同下,大魏最尊贵的公主来到了宫里最尊贵的女人面前,来一场有意思的对话。

       禁足于寝宫算不上什么大事,执掌凤印多年的魏皇贵妃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,她在意的是为什么结果。朝堂上的进谏是否得逞,自己的一双儿女是否牵连其中,魏家又能否明哲保身,每一个都是她存活的意义。

       “儿臣见过母妃,父皇虽然禁足母妃反思,但那也只是过场而已。宫里的人谁不知道父皇偏爱于您,谁敢说三道四,这个台阶是父皇给朝臣们准备的。只要将一切定性为教养不善,母妃静思己过,哥哥低调悔悟,这一次的风波自然褪尽,哪里还有谁去计较之前的坎坷”。

       哄着这具身体的母亲,元淳相信这样的话足够用了,宫斗的本事她素来学得好,毕竟她可是宫斗冠军的女儿,在一次次灾难中挣扎求生,没有女人可以超越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不知不觉间,单纯善良的女儿长大了,魏皇贵妃若有所思地盯着元淳关切:“还好这件事没有殃及到你身上,淳儿,有些事不能说。你父皇偏爱于你是父女之情,可陛下也是皇帝,该守的规矩要守,不能乱了规矩”。

       “儿臣明白”,元淳的心弦被撩动,她似乎做的有点过了,身体开始不受控制,竟然会有所悸动。

       女儿家脸皮薄,好多事不能直言,过来人看的懂。

       摸着那出落得亭亭玉立的脸蛋,魏皇贵妃慈爱地提醒:“赵西风差不多该随大军回来了,既然你跟赵家兄弟一起长大,适当的亲近未尝不好。我与赵婕妤之间的矛盾你不用管,元飏是赵家的皇子,你不能让他夹在中间难受”。

       “母妃在说什么呢,儿臣一个字都听不懂”,大概是哪里出了漏子,元淳不得不谨言慎行起来,她暂时还不到摊牌的时候,魏家的势力是最好的靠山。

       不舍地收回开始褶皱的手掌,魏皇贵妃叹息道:“赵婕妤向你父皇提过你的婚事,说你与赵西风青梅竹马一起长大,彼此又到了适婚年纪”。

       “儿臣还未想嫁人,还请母妃替儿臣在父皇面前多多说和”,这为人子女难过的坎,元淳不愿意离开大魏朝堂,她必须要自己掌握命运,而不是被人当做货物买来买去。

       这是拒绝的意思,从少女怀春的年纪走过来,魏皇贵妃怎么听不出来。长辈的赐婚只有两种答案“女儿听母亲的”与“女儿还想多陪母亲几年”,谁又能坦白从宽。

       尽管不怎么合适,魏皇贵妃斩钉截铁地承诺:“母妃懂了你的意思,这件事母妃会替你办好,其他的事该怎么样就怎么样,你父皇也不会勉强于你”。

       做过了事就会有痕迹,即使再怎么隐藏,也没办法推的干干净净,它终究是有迹可循。

       送走自己看着长大的女儿后,魏皇贵妃拿起那束元淳带来的牡丹花打量少许时间心痛如绞道:“文珊,替本宫送这玩意去太医院查查吧,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”。

       “娘娘,您怀疑公主想对您下毒,这怎么可能。尽管最近公主的举止有些冒失,可她对陛下,您,裕王殿下的关心丝毫不落,这样做会伤了公主的心”,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公主,文珊怎么舍得去质疑,那也是她的女儿。

       闪过几分悲凉,魏皇贵妃嘶哑着嗓音说:“她可能不是本宫的淳儿,文珊,你记得淳儿是怎么做的吗”?

       大魏最尊贵的公主喜欢或拒绝素来直来直去,从来不会兜圈子,既不落井下石,也不会圣母心泛滥悲天悯人。

       “娘娘是觉得公主没有直接拒绝与赵西风之间的婚事感到奇怪,可就这么一件事就断定公主有问题,未免小题大做了,公主是个好孩子,她不该被这样对待”,即使有些诧异其中的变化,文珊依然相信自己的眼睛,元淳就是元淳,她不可能是其他人。

       精明的眸子里迸发智慧,魏皇贵妃不为所动地分析:“淳儿是大魏最尊贵的公主,是陛下最宠爱的女儿,她不可能轻易为任何人退让。昔日为了燕洵的事,若不是本宫拿水云台上下所有人的命要挟,淳儿一定会出宫救燕洵。这才是本宫的女儿,为爱固执倔强,她不可能放任燕洵苦苦挣扎,除非她是另外一个人”。

       变化无处不在,曾经的元淳精于玩乐而疏于学业,不可能懂得天竺秘传如意点穴大法取悦君王,从瘟疫的肆虐中救下元嵩,轻而易举从宇文玥的算计中全身而退,三言两语化解燕洵四面楚歌乱局。如此精密的算计不可能出自于元淳之手,藏在黑暗中有一双无形的手掌握一切,有人意图在暗中操纵大魏。

       接过那开得妖艳异常的牡丹花,文珊陷入了沉默,有些事她也拿不住主意,宫里的风从未停歇。

       一步一个脚印,元淳走得很慢,一点点远离魏皇贵妃的寝宫,整个人都走得漫不经心。

       真的不明白,为什么会停下来,只差一点点就成功了,竟然会为了句关心动摇,她似乎是疯了。

       无毒之毒,无从察觉,无论事后怎么去验证,也没有人查的出来其中的算计,魏皇贵妃的医术再高,她也嗅不出女儿香的秘密。

       可到底是暴露了些事,宫里的女人哪个不敏感,怎么会猜不出来那些细微之处的差异,这也是元淳选择向采薇妥协的原因,她没时间去浪费在小打小闹上。

       猝然停下来,元淳淡淡地吩咐:“采薇,让你的姐妹们活动起来吧,母妃会不会做些什么事,本宫想知道具体的,说不定有些事会提早发生”。

       “公主放心,奴婢知道该怎么做”,魏皇贵妃再好,也是权衡利弊的母亲,采薇不再信任一个可能出卖自己女儿的宠妃,这世上只有她一个人永远不会背叛真正的元淳。

       前朝的事热闹,宫里也不消停。

       在很长一段时间里,魏皇贵妃充当着宇文玥与燕洵的保护伞,替这两个看好的晚辈遮风挡雨。若不是有她在魏帝身边吹枕头风,区区两个被长安权贵圈挤兑的贵公子早就被人啃的渣都不剩,哪里有今日的气象。

       或许是关心得太多了,长期享受着来自长辈的慈爱关怀无微不至,渐渐的人心习惯了它,应有的感激荡然无存,仿佛这样的照拂理所应当,是天经地义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魏家从来就不欠宇文家与燕家半分,反而是宇文家与燕家欠了它几十年,士族门阀之间从来就没有这个道理。任何投入都要有所回报,谁也不是傻子,拿不出足够的诚意来,那就得拿命来抵。

       一如既往地来莺歌小院砸场子,魏舒游更为意气风发,就差没直接将随身佩戴的长剑架在燕洵的脖子上。

       安排人将莺歌小院搅得乱七八糟,魏舒游不屑地质问:“燕世子,我听说有寒山盟的人潜入到莺歌小院中,陛下都安排人彻查此事,你可不要怪我找事。燕北那边查出的寒山盟同党不少,仲羽就是其中之一,乌道涯更是个中翘楚,赵西风那家伙还在带人继续追杀这帮乱臣贼子,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你啊”。

       “那我是不是还得感激你几分”,对上这纯粹找麻烦的混蛋,燕洵一句废话都不想讲,仲羽对定北侯燕世城忠心耿耿,怎么可能是寒山盟党羽,这是十足的污蔑,大魏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撇过头瞅了一眼时刻护卫在旁边的楚乔一眼,魏舒游调转枪头轰击:“似乎你也是寒山盟的追随者之一,星儿,不要以为有元淳公主庇护你就可以平安无事,这大魏还是陛下说了算,该死的人都得死透”。

       寒山盟是大魏反动组织,是被压迫的奴隶之光,从人猎场开始楚乔就在反抗这乱世的秩序。如果寒山盟真的可以实现这样的梦想,她是相当愿意加入寒山盟。

       正是明白这个道理,燕洵急忙抢话:“寒山盟是大魏毒瘤,人人得而诛之。魏舒游,你想清除寒山盟势力我管不着,莺歌小院也随你折腾,但没有陛下的旨意在,莺歌小院内还是我负责做主,轮不到你为所欲为”。

       打是不可能打的过了,除了以礼反击外,燕洵暂时还真的找不到其他更好理由。元淳驱赶宇文怀与魏舒游的道理堂堂正正,燕洵不得不承认大魏最尊贵的公主句句在理,或许是他低估了那个妹妹,有些事还得元淳来做。

       “好好好,拿陛下与元淳公主来压我,燕洵,你可真有出息啊。不过你说的没错,莺歌小院是陛下赐给你的居所我无权干涉,但陛下又命我管理莺歌小院安全,这其中的道理你应该清楚”,示意自己带来的人将莺歌小院围得严严实实,魏舒游一点也不介意有人来找麻烦,他是尽忠职守。

       虎落平阳被犬欺,龙游浅滩遭鱼戏。

       莺歌小院的防护被魏阀全权接手,燕北世子燕洵没有一点脾气,这个长安比起过去更为压抑。

       寄人篱下的苦,不是人待的日子。享受过自由与阳光的人,不可能愿意一辈子受制于人,但凡有挣脱束缚的可能,谁又不愿意去沐浴久违的自由。

       守在一身白衣的佳人左右,忠心耿耿的隐心关切道:“尊主,既然有了三个月的解药,为何不分析一下百媚丹的毒性,说不定真的可以解了,摆脱那人的控制”。

       “隐心,这百媚丹的毒性太古怪,本宫试过很多次,怎么都分析不出它的成分。这次有解药在手,或许可以查到其中的剂量为何,但距离破解百媚丹还差的远。你应该听过一句话,任你千军万马,怎敌我千娇百媚。这百媚丹正是取自此句话,它捉摸不透,若是本宫拥有百媚丹的配方,这天下谁人不得臣服”。

       上位者思考的方向有所不同,萧玉不认为中了百媚丹是坏事。这么霸道古怪的毒药是控制人无上利器,只要拥有这样的毒药在,就可以创造出无数个往生营来。大梁秘府的扩张轻而易举,届时谁也别想摆弄自己的人生。

       被这么大胆的想法刺激,隐心兴奋地追随:“尊主不愧是尊主,只要我们拥有了百媚丹,即使是陛下或者太子亲临,大梁秘府的谍者们谁敢造次,江湖与庙堂尽在手中”。

       怕死是人的天性,稀奇古怪的百媚丹操控一切机关算尽,它走到了毒的尽头,再硬的骨头也得服软畏惧。

       “安排人去做另一件事吧,魏家的强大威胁到大魏皇权稳固,需要更多的提醒。大魏最得宠的皇子被打压,最尊贵的公主又怎么能幸免于难”,那是个不怎么讨喜的公主,在宴席上因为一个不爱自己的男子迁怒于人,不学无术的根基斥责他人淫词艳曲,萧玉真的不介意给她一个教训。

       同为一国公主,待遇截然不同,一个万千宠爱于一身凌驾于诸王之上,一个充当炮灰潜伏敌国呕心沥血,萧玉真的没办法放弃这份倔强,心里总过不去那个坎。

       攻伐大魏最尊贵的公主是一件喜闻乐见的事,大梁秘府的谍者们跃跃欲试,谁又不愿意将高贵枝头上的玫瑰踩进烂泥里,共同感受现实的残酷。

       局势的变化不小,隐心继续分析着:“主上要求我们先后对裕王元嵩,元淳公主出手,她图的是什么。这都是魏家的棋子,一旦魏家失势,得意的只有赵,宇文两家,莫不是主上出自这两家,我们是不是要顺着这条线查下去”。

       “赵,宇文两家枝繁叶茂,藏身于背后的女人不一定出自其中,说不定是要借他们的势操纵整个大魏。寒山盟潜伏太久了,本宫一直查不到风云令的线索,那个洛河的传人才是心腹大患,毕竟是本宫与宇文玥共同诛杀洛河,如今宇文玥不知所踪,大梁秘府不能再树强敌”,三大谍者之间互相算计,萧玉不认为这是好事,只有一家独大才是真正的结局。

评论

热度(16)